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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entries.
Baoqing Yu Baoqing Yu from Lake Forest City wrote on 24 3 月, 2024 at 2:46 下午
我是文革過來人。來美國已經四十年,早退休了。人到老年,回憶前半輩子個人經歷的遭遇和耳聞目睹的社會苦難,特別是文革中知識份子遭受的磨難,有股寫出來的強烈衝動。我寫了兩篇六六年八月北京看到的趙九章挨斗,錢偉長挨打。能否在文革紀念園張貼PDF文件?怎樣張貼,請提示,無限感激。
Admin Reply by: Shaoyi Liu
谢谢咨询,欢迎写回忆文章,为后人留下记忆。
姜晋如 姜晋如 wrote on 2 2 月, 2024 at 5:33 上午
首先请允许我对王友琴教授40年来搜集整理文革受难者资料,建立文革受难者纪念园,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也对其他协助人士表示由衷的敬意!

我父亲叫姜一平,生于1922年2月9日(农历正月十三)。生前最后的职务是国家计划委员会化工局副局长(注:当时该局没有正局长,我父亲是实质上的正局长)。我父亲15岁在山东参加革命,1938年入党,后参加八路军。因有初中学历,被安排在军工厂与吴运铎一起开发手榴弹等兵器。全国解放前(东北解放后)担任大连化工厂(后大化集团)厂长,后担任太原氮肥厂(后太原化工集团)厂长,其后调往国家计委。

我父亲出身学问世家,祖上曾担任翰林。他聪明博学,自学完成大专课程。精通历史,通英俄日三种语言,被亲戚家人称为活字典,并喜爱广东音乐。在工作上精于专业,对工作认真负责,对部下严格要求,为人善良正义,眼里揉不得沙子,为此得罪了一些对工作敷衍了事贪图私利的同事,在文革中遭到报复迫害。因无法忍受组织的不信任,停止组织活动,接连不断的批判会,建筑工地的强迫劳动等,于1969年11月20日凌晨在国家计委大楼跳楼自杀。

比起其他文革中因暴力致死的受难者,也许我父亲受到的迫害算轻的,但对于一个从十几岁就忠心耿耿追随他信任的党的老党员,可以想象上述迫害对其精神上的打击和折磨是相当残酷的。

我父亲自杀当天早晨离家时,是我送他出门。我问他,“你怎么走这么早?”,他说,“有点事”。没想到这成了父亲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和父亲最后的对话。我母亲是国家计委定点医院的医生,当天正在值夜班。父亲被发现后,送到正在急诊室值班的母亲手里(我至今无法想象这个情景对母亲有多么残酷)。据母亲讲,当时父亲已过世,但还有体温。因为是高空坠下,腰间皮带已崩断。

中午放学时,我在计委食堂被一个叔叔告知不要吃饭了,让我赶紧回家。回到家,看到一屋子大人坐在我家,母亲面无表情地告诉我父亲自杀的消息。后来才知道,那个年代,自杀就是叛党,是反革命,被认为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我母亲为了不连累我们子女,强忍住悲痛。此后很多年,我母亲总是哭泣,而我每逢看到母亲哭泣,总是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安慰母亲,但心里又很难受,不忍目睹,所以总是躲到一边。

虽然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但每当想起父亲离开我们的情景,总是为没能阻止父亲而自责,为没能安慰痛苦的母亲而后悔。另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是父亲去世后,母亲对我说,”你放心,我不会自杀的,我一定让你们幸福“。后来一直到文革结束,母亲遭受了很多歧视和谩骂,有一次当母亲又一次在计委遭受谩骂后对我说,“我当时真想一头撞死在计委大门口”,可想而知母亲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文革后,国家计委为我父亲举办了遗体告别仪式,但不是追悼会,并拒绝在悼词中写上“迫害”一词。当年我在上大学,由于各方面尚不成熟,未能为父亲写一篇悼词,表述家人对父亲的怀念,至今仍后悔不已。

文革后多年,一直到现在,每当看到同龄人和自己父亲共享亲情,我总是羡慕不已,经常想象如果父亲还在,我们这个家庭会有多么幸福,我会聆听多少父亲的教诲,会享受多少深沉的父爱。文革后,我和二哥分别考上了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两个哥哥都在国家机关工作,我本人生活在国外,三个子女都家庭幸福,母亲活到94岁高寿,也算是告慰天堂里的父亲,算是对父亲尽了一点小小的孝心。

今天偶然在网上发现了这个网站,很感动文革过去多年,还有人不辞千辛万苦,坚持不懈地完成文革的记录。今天写下这个短文,是为了在你们的纪念园里为我父亲留下一个纪念碑,留下一个永久的记录,也为反省文革这个悲剧时代做一点小小的贡献。

希望你们坚持文革纪念园的伟大工作。这不仅是为文革留下历史记录,也不只是慰藉受难者和家属,更是为了这个民族的未来。世界上不少民族都有过罪恶的历史,只有能够反省罪恶,不忘罪恶的民族,才是有希望的民族,有未来的民族,才能够与世界上其他民族并立于民族之林。谢谢!
LowHM LowHM from 马来西亚 wrote on 30 12 月, 2023 at 12:17 下午
很庆幸有一个这么齐全的网站向世界揭露文革秘辛。希望王教授能持续更新这网站。
致敬王友琴教授
匿名 匿名 wrote on 6 12 月, 2023 at 2:32 下午
关于同济大学受难者——孙国楹

孙国楹是因为“反革命小集团”罪名被整自杀的,起因确实是因为“偷听敌台”。“反革命小集团”共5人,他名列第三。1968年1月27日,名列第1、2的两位首先被逮捕。3月,名列第4的那位也被逮捕,孙大约是在此前不久前逃跑、被抓后自杀的。他吊死在同济“新礼堂”(也称“新饭厅”)的舞台上。我父亲“荣幸”名列小集团,也是被首先逮捕的两位之一。当时我管孙国楹叫“孙叔叔”,他终生未婚。后来我父亲和同时逮捕的那位被判刑7年,而名列第四那位反而被判10年。名列第5的那位,因揭发有功(他和孙住同一寝室,“听敌台”就是他揭发的),家庭出身好,被“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了。
杨宁 杨宁 from 美国纽约 wrote on 3 11 月, 2023 at 9:13 上午
记录文革这个浩刧是全体中国人和海外华人的责任。
致敬王友琴教授👍🙏
放之四海 放之四海 wrote on 3 10 月, 2023 at 4:33 上午
文革中的“上访”户
我母亲孙映芳,文革时在云南省广播电台资料室工作。从母亲到老都还在追求入党(一直对单位上那些人不考虑她的申请耿耿于怀),再查看她留下的大量日记,可见一位一心追求“上进”的“革命”者。可惜在入党不顺之外,不但事业上并无起色,而且还在残酷运动中被整,倒了大霉。反右时被定为“右派言论”被从《工人日报》下方放到云南,到了1966年文革开始,革命进行深入一环节就是“深挖五一六”的发动群众斗群众,各单位找出有问题的人进行批斗。我母亲不幸再次中招。
母亲的大姐孙荫南,是外公第一个妻子所生,是为同父异母,年纪与我母亲的母亲相同,年龄相差二十多岁。1937年抗日战时期,母亲的大姐夫家在上海淞沪会战时被日本飞机轰炸失散,大姐逃出后回到家乡,母亲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姐。后来大姐夫在江西上饶当了汽车管理处主任,大姐又离家前去团聚。解放后大姐家在广东省韶关工作生活,到文革时被定为有问题的“九种人”中的“历史反革命分子”被下放到家乡新丰县乡下。
母亲为人讲亲情,文革开始后还在给这位居住在乡下的大姐写信。一向“思想积极”的母亲响应毛主席号召“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想着大姐家在农村消息闭塞,给大姐邮寄了几份文革宣传单。没想到大姐那边革委会“阶级斗争警惕性”高,在对被控制监视的对象“坏份子”大姐家的信进行扣下检查 ,发现云南那边还有人跟“坏份子”联系,就向云南省电台举报了我母亲“向历史反革命分子寄材料”,提醒单位注意母亲的活动。
在文革阶级斗争高潮时,内乱全面爆发。1969年各单位“当权派”已经被打倒,实行军管,成立革委会,由军队的“军代表”进入和单位工宣队一起管理。省广播电台的工作一片混乱,极左思潮泛滥下,省广播电台的头头居然是一位排级干部,那种水平当然是乱整人,把电台变成阶级斗争的战场,大搞白色恐怖,划线站队,层层加码“揪出阶级敌人”(正像1957年抓右派),把南下干部及一般群众中的许多无辜者列为审查对象,进行无情斗争,残酷打击,造成30%以上的冤假错案。母亲因为给“历史反革命分子”的大姐夫家写信,就被定为了单位上“有问题”的反革命,戴上“特嫌”帽子,被投入电台设立的“牛棚”,被审问与反革命分子的关系。
在母亲被关押隔离审查期间,有一次跟父亲去“探监”,就在省电台潘家湾大院大门正对的那座小洋楼里,一楼进走廊的第一间。工宣队人员带我们到那里,一打开门,就看见母亲和另外一位女干部坐在地上放的木板上,简单的地铺,床头边放有硬纸板盒子算是床头柜,上面放着漱口缸和饭盒。
母亲一看见我们就哭了,说不出话,不停地抹眼泪。记得她一直跟父亲说单位上冤枉她,她要上诉,还要父亲带草稿纸给她写申诉材料。我每次跟父亲去给母亲送东西,都要经工宣队看门的检查同意才转交进去。
后来准许母亲每周回家一次,帮我们洗洗衣服,整理家务。一次,母亲在做完事后就带着我去省革委会主任周兴的家,那是省委宿舍大院进大门左边一溜三座别墅的第一座,就隔我家住的“乙栋”宿舍楼一条马路。当时父亲在省委农村部工作,所以我家住在大院的“乙栋”,是普通干部住的,“甲栋”是处以上干部的楼。母亲按了周兴家大门上的门铃,出来一卫兵。母亲跟他说了一些话,从提包里拿出厚厚一叠她写的申诉材料,要那卫兵转交上去,那卫兵收了材料我们就离开了。当时我不知道母亲做这个有什么用,现在看了那么多上访人员,才晓得自己的母亲在50多年前的文革中就搞“上访”了。
在那个年代,母亲的上访行动结果可想而知,申诉材料肯定是又交到单位头头手里,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久母亲就被下放到省电台的农场养猪去了,农场在西山区沙朗白族公社大山里的桃园村,远离昆明约20公里。从1969年12月15日开始被隔离审查,直至文革末期“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团”的1975年,母亲在农场“劳动改造”养猪长达六年,肉体与精神受到极大折磨摧残,使她患上了高血压、腰椎肥大、风湿、忧郁等症。一直到1979年4月才给她发了“平反”通知2。
每年中学放暑假我都坐长途车到七八公里远的大普吉,再沿着一个大水库走二个钟头的路去到那个养猪农场看母亲,跟她住上一段时间。整个农场在一山坡上,杂草和灌木长得比人高,她住在一个被荒草湮没的土坯房里,杂草中有一走出来的通道与外界相联。小土房没有粉刷过,是那种滇中典型的红土墙。一进门是过厅,左右各一间房。母亲的在右边,对面那间住着一个老太太,整天坐在一个椅子里一动不动,我心一直嘀咕她是否还活着,令人恐怖。母亲房间很小,黑黑的没有窗子,照明靠顶上一黄黄小灯泡,有床,一个胸柜,一把椅子就塞满整个房间。
母亲很高兴我的到来,总是想办法做好吃的给我,特别是夏末雨季野生菌上市,经常从附近桃园村民手里买最新鲜的青头菌来炒吃,非常爽口。白天母亲去喂猪,也不愿意让我去看她工作的地方,我没地方去,只能躺在床上看书。母亲那里多是马列毛著作,翻了几本,根本看不下去,只有一本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还能当做历史故事读,非常老旧,还是繁体字版本,加上很多古字,只能猜着看,打发时间。
从1969年底母亲被隔离审查,到1975年养猪农场回到昆明,我的生活里就没有母亲,一直跟着父亲。先是下放“五七干校”(在弥勒县东风农场长塘子),后又到弥勒县新哨公社大沙冲生产队,每天都看着通往公社的道路,期望看见母亲或者什么亲戚出现。林彪事件后“五七干校”撤销,“五七战士”父亲被分配工作到位于安宁县的昆明钢铁厂工作,我也进入了厂附属中学。
1975年母亲回到昆明,父亲在昆钢也分到一两居室,母亲周末会来,我也会去昆明看母亲。母亲在省电台管理图书室和阅览室,以及回复听众来信。从农场回来后单位给分了一间宿舍,宿舍楼在办公大楼(光复楼,民国时期建筑)背后。到1976年我高中毕业后等待下乡当知青之前,天天在电台图书室翻那些老书,特别是苏联时期的小说,直看得昏天黑地。
(附件:母亲的“平反”通知,我有原件,不知道怎样传给你们)
中共云南省广播事业局党组
云广党字(1979)28号

关于孙映芳同志问题的审查结论
文化大革命中,根据广东省新丰县公安局的来函,从一九六八年十二月至一九七四年八月,把孙映芳同志列为“特嫌”进行长期审查。审查结果。孙映芳同志不存在“特嫌”问题。已于一九七四年八月解除审查。
在林彪“四人帮”极左路线影响下,对孙映芳同志采取了法西斯的审查方式。使孙映芳同志身心受到摧残。家属受到诛连。这是错误的,特予平反。恢复名誉。消除影响。
南省广播养
中共云南省广播事业局党组
九七九年四月十八八日
文革记忆者 文革记忆者 wrote on 30 9 月, 2023 at 6:00 下午
王老师,你的文革受难人里有南开大学教授许政杨,他是文革初期自杀死的。他女儿是我的中学同学,许檀。最近看了许檀的回忆文章,我当时听说的她的一段悲惨经历得到佐证。她当时12岁,头天晚上她父亲一夜未归,她和妈妈妹妹等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她还得去“上学”是接受红五类的批判。上午她坐在教室里,几个红卫兵兴冲冲的跑进来,问许檀,今天看见你爸了吗?说没有。红卫兵大声的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爸爸跳河死了。每次想到这个场景,我都不寒而栗。一个12岁的非常爱自己父亲的女孩,以这样的方式得知自己的父亲死了,多么残忍!
箴言无忌 箴言无忌 wrote on 26 9 月, 2023 at 3:12 下午
首先感谢王大姐不辞辛苦为中华民族献出一部中国的《古拉格群岛》。十几亿中国人但凡有一点人的良心都要扪心自问:自1949年以降,在中国大地历次政治运动中被迫害致死的无辜亡灵难道不值得后人铭记吗?做坏事总是会有报应的;1965年文革爆发时我只有11岁,家中及亲友、邻居被红卫兵抄家批斗,其中一位红卫兵是我的邻居Bx,他的亲友不是猝死就是心脏病而亡。所以,依据“人性本能”还是与人为善,避免让文革悲剧重演。
陈井岗 陈井岗 wrote on 22 8 月, 2023 at 4:28 上午
友琴先生,您好,我爷爷冤死于文革,感谢您给逝者这样一个平台,我将爷爷关于文革的文件整理出来,电子版内附带照片实物,我也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时光流逝,我希望能给后人留下一盏光亮,虽然渺茫,但后人们应该看到真实的历史,恳请您帮忙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在此感谢。
Admin Reply by: Shaoyi Liu
谢谢参与! 请整理完后联系我们。
Maggie Zheng Maggie Zheng from Valencia wrote on 20 8 月, 2023 at 4:11 下午
周寿宪是我的二舅,以上链接的维基百科中的内容是由他的儿子周捷撰写的。
Con Con from KOYOTO wrote on 1 6 月, 2023 at 9:27 上午
共匪罪恶,罄竹难书。铲除共匪,人人有责。
转贴 转贴 wrote on 19 5 月, 2023 at 10:19 上午
⁃ 写书能得到读者的奖励是最幸福的事,祝贺你!
⁃ 祝贺!!!我觉得有他们这样一个群体支持你,你以后不会再孤单。等我以后有空会和他们一起写文章,驳斥那些攻击你的言论。
⁃ 516值得纪念的日子。感谢奖状设计者。
⁃ 多善良的读者!感动!
⁃ 太好了!有这么多读者捐款,给予你工作的肯定!WinterGreen这么有心还在网上给你颁发了读者奖,又选了这么特殊的日子!太有意义了!你应为你的努力付出感到骄傲!为你高兴!
⁃ 真好[强][强] 祝贺你[玫瑰][玫瑰]
⁃ 知道的人越多,越安[咖啡]全。
⁃ 不让张作家的悲剧重现[咖啡]
⁃ 三个苹果🍎 五个梨,谢谢[玫瑰][玫瑰][玫瑰]
⁃ 拆除‘网络柏林墙’的呼吁和诉求是人心所向,全球化如何运转有赖于网络发展,对网络的限制和开放是独裁与民主的试金石,支持者和反对者众多,谁胜谁负从历史角度看民主自由必胜。
⁃ 清华同学群里有人发了上面这个帖子。
⁃ Wintergreen 好勇敢正直[强][强][强][玫瑰][玫瑰][玫瑰] (Wintergreen:友琴,你都写出了那么多记录,我只是和一些读者来为你cheer up而已,这和勇敢有什么关系吗?最多只是一个对你的努力的一个赞赏的公开表达而已。)
⁃ [强][强]这个可以在北大的同学圈中转发吧?
⁃ 516,灾难的开始!
⁃ 反馈:功德无量![玫瑰][玫瑰]
⁃ [玫瑰][玫瑰][玫瑰][Worship][Worship][Worship][强][强][强]记住那些事,告诉后人
⁃ WinterGreen紀錄寫得好! 她的籌款很成功。謝謝轉發。
⁃ 世界终于看到了你的付出的价值!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相信未来的日子里,评价会越来越高![玫瑰][玫瑰][玫瑰]
⁃ 非常感人的活动 by 老蒋
⁃ 吾道不孤,此之谓也
⁃ 所以更有说服力,更能显示您的贡献的普遍价值。(因为读者奖颁奖词被封锁,送不进群里。)
张源坤 张源坤 wrote on 23 3 月, 2023 at 3:33 上午
沉郁痛切的书评
----读王友琴的两篇书评
2023年3月23日星期四,张源坤

很久没有读到这么好的文章了。
这两天一直在为王友琴大姐的两篇书评而激动着、感动着,它们是大姐为巫宁坤教授的两本书《一滴泪》《孤琴》所写,前者的标题是《灿烂的夕阳》,后者是《聆听孤琴》。
王大姐在国外从事教学和研究几十年了,中文写作非但没有褪色反而更加老练沉着,文章深得唐宋古文之真传,把韩愈的“文以明道”的传统表现得淋漓尽致。不明道,我们的脊梁如何坚挺!我们文章的篱笆如何扎牢!坚守仁者爱人的人道主义精神追求就是这两篇书评的“道”;文以明道并非文以载道,文以载道,文在道外,文与道二分,文以明道,文在道里,文即道。这在苏轼古文中就有经典表现。苏文向来以自然畅达、条理分明、辨析周密、层层递进而曲尽其妙。在王友琴的这两篇书评里也体现得很充分。
韩愈的文章之所以让人觉得深刻有力,是因为他对儒家经典烂熟于心,对于儒家之道的逻辑有深刻领悟,所以左右逢源、俯拾即是。王大姐的这两篇书评贯穿的却是对巫宁坤们的年代的深刻反思和对人道精神的急切呼号和对巫宁坤教授“坚强意志、清晰的头脑和仁慈的德性”的赞美。文章在这一总体精神的笼罩下,依靠内在的精神逻辑铺陈展开,三层递进,深得苏轼文章之妙法。
第一层,先是一段概括巫先生的备受摧残的一生,不烦转述,接下来一段,做出小结:“个人的遭遇,也是一部中国当代史”,第一层递进完成:个人史即国史,以小见大,巫先生遭遇的普遍意义得以彰显。但,即使如此重大而普遍的悲惨的历史,却未能在文字世界中建构起来,因此“巫宁坤先生的这本书尤其重要”。
接下来,该怎么写?亏她想得到,“在文革后的三十年中,在夹缝中还是出版了一些经历着的回忆录书籍”的,但这样的作品面对这样惨绝的历史却表现出一种少有的“幽默”!这是通过一个美国学生的口说出来的,更显得“旁观者清”的客观性。这种行文的细腻老到实在是无以复加。然后作者老实不客气地写道“在《干校六记》这部相对最有真实感的作品中,确实缺少历史的质感与实录”。读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大姐在她自己的呕心沥血的著作《文革死难者》中为何要顽强地坚持那种质而无文的实录风格,几乎就是相机拍的现场画面,让人不忍直视,不忍卒读。对比还没完,作者又通过一个脚注,似有似无地提到当年轰动一时的钱钟书批评冯友兰当年文革中揭发事件,而这个事件的最终结局是当事者之一的钱钟书去世而他的妻子出来辩解说钱没有说过这件事,而文革中北大的63位死难者却被遗忘,“老一代对未能说明历史事实负有责任”。作者再次强调“巫宁坤先生对往事采取正视的角度。400页厚的《一滴泪》中,用了工笔画而不是大写意,描述文革和文革前的一场场迫害。”到此,文章完成第二层递进:风格即人格。这层递进里包含诸多个衔接转进,手法之巧妙、用语之朴实,令人拍案叫绝。
接下来,文章自然演进,没有丝毫的人工痕迹地转入,叙述巫先生这样做“不只是为个人诉苦”,“他的同情与博爱”让他的笔下很多同辈受难者也得到了“纪念和哀悼”。作者举了一个例子,一名叫江楠的受难者的悲惨结局。我注意到作者每每在一些重要的细节叙述后,都会提及这些受难者的后人的反应,这既是读者很想了解的,无疑也会增强文章的现实感。我前几天还在一则微信里提示王大姐要增加后人的反应,以使文章的结构反应现实的本质,王大姐很宽厚地没有批评我的自作聪明,而她早在很多年前早就这么做了。现实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那位死难者的亲戚竟然拒绝说出死难者更详细的故事。即便如此,作者仍想象着她的亲属会买一本书,“读后给巫宁坤先生写一封信,用这个非常简易的方式,纪念三十九年前被害死的江楠,并且向年近九十的巫宁坤老人表示感谢和敬意。年龄已经让巫宁坤先生远离世俗的名利,记录死者以警示世人,在他那里纯然出自崇高的情怀”。我引用这样一长段话的时候,又流下了热泪,因为我感到了王大姐以想象的方式写下这一段话时,她和巫先生是一样的孤独和不被理解的痛苦。
既然这样不被理解,是什么支撑他们要写下去?作者接下来叙述分析了巫先生的力量来源。作者认为支撑巫先生的一个精神力量是文学人物的“崇高精神”。“他带了一本杜甫诗选和一本英文的《哈姆雷特》。这两本书在他生命中的作用使得这两本书的文学意义得到了空前的彰显。在缺少宗教传统的中国,文学的意义可能应该超越文学在其他国家或文明中的作用。他的这些文学评论,实在值得学文学的大学生认真一读。”虽然我没有读到巫先生书中的文学评论,但我多年前读台湾学者齐邦媛的《巨流河》时也经历了相似的阅读体验。那本书中写到抗战中外文系的学生上朱光潜先生的课,讲到一首诗,朱光潜先生如入无人之境,大声朗诵了作品,然后一任泪流满面,寂然而立,教室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教室外面莎莎的树叶声。我感到那似乎是我这个文学专业毕业生第一次上文学课。所以,我觉得巫先生的这个精神力量不仅强大而且真实可靠。我想作者反复提到文学,是要告诉大家我们所经历的苦难具有史诗性,但这“必须依靠诗家的努力才可能形成。如果没有了这样记载历史明辨善恶的诗家,那剩下的只有双重的不幸和更长久的黑暗”。“让七十多、八十多、九十多的老人来承担书写历史的重任实在让人惭愧,但是至少我们应该睁开眼睛,赞赏夕阳的灿烂霞光。”文章到此戛然而止,我仿佛看到万丈霞光中,巫先生们带着纯粹的人的微笑,纯净得像一块水晶。我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土里。我前两天还刚刚说了,巫先生的书我有电子版,但一直不敢打开看,因为读它就如同读王大姐的书一样,太痛苦了,也为那时的国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作者的结尾仿佛早就看透的现实的无奈,提前为我这样的国人打脸了,还打得那么响亮。羞愧之余,我也体会到文章这最后一层递进的深意:所有历史都是当代史。
王友琴大姐是我们79级的文科全国状元,她不仅文学功底深厚,我想她的数学一定也很好,否则她的文章不会有这么好的内在逻辑,在每一个关键点上把篱笆扎得那么牢,简直是密不透风。在你刚要质疑个人经历的普遍意义的时候,文章自然递进到个人史即国史的层面;在你刚好要说文学的个人风格无关大局、各有所好时,它又自然转进到风格即人格。看看那个注释的使用吧,多么巧妙多么不露痕迹,《文心雕龙》说“注者主解”,恰好构成第二个递进的扎实的理由,篱笆扎得牢牢的。当你刚要质疑过去几十年的事了,今天还有多大意义的时候,它在提醒你睁开眼看看那霞光中那灿烂的微笑,你敢于直视吗?
将来环境变了,王大姐的这篇《灿烂的夕阳》一定可以进中学语文课本的,因为它构成了中华文脉传承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Y. WANG Y. WANG from CHICAGO wrote on 8 3 月, 2023 at 12:43 下午
祝賀《文革受難者》一書英文版在英國出版發行,下個月可能在美國發行,越來越多的英語讀者將有機會了解中國文革十年所發生的駭人聽聞的殺戮。民主社會的人們 — 政界領袖,歷史研究者,普通讀者將會看清:中國共產黨的邪惡,制度的罪惡,看到被洗腦的那些中國人 — 就像二戰時期德國民眾 — 他們的暴戾,看到亡故人們 — 被活活打死或被自殺,和他們的家屬親友,所遭受的苦難和無助。

文革期間 ,一個領袖和他的四人幫,其實有更多的幫,車水馬龍一般,挑唆號召一群人去打殺另一群人。起先動手的是中學生建立紅衛兵組織,他們後面站著那位領袖的老兵,被殺戮傷殘的是老師校長。大學生豈敢落下,建立各種紅衛兵隊伍,被殺戮傷殘的是所有新舊知識份子。領袖只覺意猶未盡,一場接著一場的運動,把他自己左膀右臂打入地獄,殺戮殆盡。這是人類現代史上絕無僅有的道義災難!那些最先入道的中學紅衛兵們,“曳尾涂中”。“涂”是當年莊子所言的身心自由,在中學紅衛兵們心裡是江山,是制度。他們終究得到了。

在這種制度下,又上台一位領袖,在他的“思想”指導下,新冠病毒,封城封路封戶,此起彼伏,鬧得民不聊生。整整三年後,沒錢折騰了,又突然開封,造成80%~90%的人口病毒感染,且無醫無藥!對於這場公共衛生災難,《紐時報》今年二月中旬刊登一篇文章,結尾道“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在首次面临大规模感染潮之际没有采取任何延缓措施的国家。” 這又是一場人類現代史上絕無僅有的人道災難!

從中國文革爆發的1966年至新冠肺炎瘟疫世界範圍解封的2022年,56年歷史瞬間,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社會制度就發生兩起“絕無僅有”的人道災難!

中國共產黨對本國老百姓可以將其荼毒若此,它當上世界領袖,地球上的人們將會如何?

《文革受難者》寫就十年文革歷史,一個人,一個人,一個家庭,一個家庭的悲慘遭遇,讓世界看清中共黨的本質。

揭露專制,反抗暴政,推動民主,這本書所做出的貢獻,將會彰顯。

祝賀!
当年北京同代中学生 当年北京同代中学生 wrote on 30 8 月, 2022 at 10:32 下午
感谢王友琴,在被淹没被掩盖的历史中为这样的小人物发出呐喊。我也是北京的中学同代人,六六年那个可怕的八月,在街头巷尾被毒打被凌辱的普通老百姓不计其数,有谁还能记起他们的名字!世界上就是有这样有良知的人,能够契而不舍地为历史作证, 为苦难发出天问!(读了她写的十八岁服务员被女附中红卫兵打死一文的感受)

我把王友琴这篇文章发给一些朋友,反应热烈,有育才学校校长之女,说王采访过她,还有女附中当年学生说她都不知道这女孩会被打死,还有知青作家几位都说非常敬重王友琴的人品和才华,对那个时代的记录太宝贵了。
加拿大一女士 加拿大一女士 wrote on 29 8 月, 2022 at 10:02 上午
我佩服犹太人的穷追不舍,他们出的回忆录成百上千,拍的电影不计其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整个中欧东欧数国是他们杀害无辜犹太平民百姓的屠宰场,我在加拿大认识的人就有自己的祖辈父辈亲人被杀戮,我也读过数十本英语回忆录,包括以色列总理梅伊夫人的生命历程,她几岁时就感受到受迫害的耻辱和惊吓,后来她父亲离开沙俄帝国去了美国,她也很小就移民美国,然后为了复国大业回到祖先土壤巴勒斯坦,成为建国英雄之一。我们文革中死难的老百姓谁能为他们作下记载,让后世知道中国曾有过这样的大劫难,我看到你们网站上的“ Chinese cultural Revolution holocaust memories “ 震惊而佩服,我不是研究社会学政治学的,而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个体,喜欢历史文学,野鹤闲云生活,闲来无事把观察的一切化为文字,也没有强烈欲望去发表,但越是了解到世界历史,就越联想到自己民族的灾难,有时真是拍案而起,你们一些有才有志的学者,依据真实历史写出的文字如金石坠地,是我佩服和欣赏的。
北京人 北京人 wrote on 24 7 月, 2022 at 5:58 下午
王友琴的“毛泽东时代政治运动受难总论”如果有一天能在中国大陆发表就太好了。
沧海 (国内读者) 沧海 (国内读者) wrote on 14 6 月, 2022 at 11:39 上午
近两天看到了王文琴老师有关“文革”的系列文章,真可谓是篇篇精彩,字字珠玑呵!这些资料的收集,从中饱含了作者多少的辛苦,付出了多少代价呵!难得、难得!记得巴金先生生前曾说过,希望中国能建立一所有关“文革”的纪念馆,能将“文革”的悲惨教训告诫给历史后人,可惜巴老的愿望一直未能实现。现在好了,王友琴老师所建的这一网上纪念馆,也就是无形之形的“文革”纪念馆。尽管王老师所收集的资料大多限于北京,但中国实行的是“全国一盘棋”体制,因此,窥一斑即可知全豹;北京如此,全国其他地方也应如此,不过是大同小异而已。难得的是王老师能有如此坚韧的勇气与毅力,能如此坚持不懈地守护这份工作,直到大功告成!如果不是她的如此坚持不懈,如果不是她的这种对历史高度负责的精神,包括她对那些在这一历史的灾难中所殉难者的深切的悲悯与同情,为了让民族后代永远记住这一悲惨的历史,想来这份巨大的工程是无法完成的。感谢她为我们留住了这段历史,感谢她用那整个一代人的血泪给我们筑成了这样的一个“纪念馆”,让我们的子孙后辈才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那一系列殉难者的名字,那一桩桩令人发指的血案,每一件都触动着我们每个读者的心,让我们读来悲痛不已,义愤填膺。——感谢王老师如此高度的对历史负责精神,感谢她的艰辛工作,更感谢她为我们的民族留下了如此一份宝贵的历史资料!——王老师,我们永远支持您、信赖您!
Vicki Weng Vicki Weng wrote on 26 4 月, 2022 at 6:33 下午
谢谢几位学理工的年轻人帮王友琴建立了新网站。王友琴这22年顶着各种压力,采访了文革中受难的各界人士,奉献了时间精力金钱写了近千名文革受难者的悲惨遭遇,读了泪目令人窒息,真心佩服她的勇气和毅力!但近几年,文革的幽灵又重現,有良知说真话的人被请喝茶,甚至被关…我们这些文革受难者的后代,更不能忘记前辈的牺牲,决不能让历史的车轮倒转!再次谢谢王友琴的辛勤工作!
海外中国人 海外中国人 wrote on 19 3 月, 2022 at 10:47 上午
作家的首要任务是揭示真相,以及拒绝谎言与讹传。王友琴,以一己之力完美的做到了。她记录真实历史,警示未来,作为中国人的脊梁,她的功勋永在--了不起的功勋。

她的文章,真实可靠,严谨认真,没有一句废话,使得中华民族的浩劫文革展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记住历史。
老瓦 老瓦 wrote on 19 3 月, 2022 at 3:33 上午
刻意回避这段黑暗历史的后果已经显现。当年的亲历者,特别是那些加害于人的宵小,一有机会便原形毕露,兴风作浪,重拾老一套斗争哲学,祸害社会;年轻人不明历史真相,被挑动扮演红卫兵角色,以耻为荣作秀。如果任其发展,文革卷土重来不是没可能。因此,你们的努力非常值得称赞!
Mike Wu Mike Wu from 德國Mönchengladbach市 wrote on 14 3 月, 2022 at 3:53 下午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開始進入將近30年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因不懂治天下的毛澤東政策錯誤所致,造成除了1960年左右3600多萬人飢餓死亡外,還有文革十年(1966-1976)迫害致死近200萬人,以及千百萬心靈軀體永遠受到創傷的人民。也因為丟臉見不得人所以今天中共當局不敢談禁止談文革,它不只是"文化大破壞",更是"全民大迫害"! 從那時起到今天文革歷史大罪人毛澤東的屍體還躺在天安門廣場上讓人膜拜,這是多麼諷刺的事實,我們實在無法教育我們下代子孫什麼是對錯是非,什麼是善惡好壞?因為他們不會學習到歷史的經驗教訓,事實上我們可以借鏡德國人對屠殺猶太人事後勇敢承認錯誤的道德良知。
當年中華大地鮮血遍地,現今還有數千萬冤魂不散,雖然文革後有些廉價象徵性的平反,但是它無法彌補千百萬人的生命,縱使將毛澤東鞭屍三百,將宋彬彬之流判刑坐牢,也無法挽回那千百萬條的生命,況且還有千百萬紅衛兵逍遙法外!
兩個多月前認識了優秀的美國芝加哥大學王友琴教授,她秉持著人飢己飢人溺己溺的精神,奉獻自己的時間精力金錢,投注在文革受難者紀念園的偉大工程上,她發揮人類最珍貴的本質 - 良知,踏出了歷史上的一大步,去收集到近千文革受難者的名單照片和受難的經過,看到這些被迫害致死的方式,實在讓人驚心動魄,其殘忍程度已經超乎人類歷史思想的空間,比納粹屠殺猶太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十八層地獄的上刀山下油鍋還殘酷血腥,文革的迫害摧毀了受難者兩樣東西: 1) 尊嚴 - 精神上的強姦,面子的踐踏,損壞到極點! 2) 生命 - 將人活活打死,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打死人的人是什麼樣的畜生?
多麼慶幸有王教授和幫助她的友人,除了專訪翻譯外文,更有年輕朋友製作網站,發揮王教授大愛博愛的精神,將十年空白見不得人黑暗的歷史還原! 我個人深受王教授求真執著堅持的勇氣信心和精神所感動,希望在感動之餘也能盡一點棉薄之力,在精神上實質上幫助她! 加油!!
童年的记忆 童年的记忆 wrote on 14 3 月, 2022 at 12:34 下午
我是沈飞集团公司的一个子弟,112厂陆钢厂长在三台子106栋“跳楼自杀“,当年我只有七八岁,跑去106栋围观了现场,只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大人们在外面议论中。
江苏读者 江苏读者 wrote on 12 3 月, 2022 at 3:26 上午
所幸明日(今日)无要紧事,终于可以在夜深人静时坐下读这部受难史,通宵达旦。一直以来都感叹偌大一国,人口过十四亿却没有如索尔仁尼琴那样“俄罗斯民族的良心”,现在才知原来自己的确是井底之蛙:被“一个声音”禁锢住了,虽然一直努力地想越过井栏去看外面那片天,毕竟局限性极大。王/友琴,以一人之力撑起这部口述史,记录659位死难者其间的艰难不可想象,其勇气与担当可敬可佩!余先生的序言写得尤其好“挽救记忆的伟大工程”,总结的两条“事实”也非常精辟!
老同学 老同学 wrote on 9 3 月, 2022 at 5:42 下午
王友琴你好!
可以尽情享受你的文章了。你怀着人类之善做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你把自己置于烈日下,但会有很多人伸出手臂为你遮荫。可惜我这个老同学帮不了你什么忙,只能暗暗为你叫好!